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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爱MINI,容易着魔。

喜欢MINI的人,总有说不出的相似,又各有各的不同。我们只知道,每台抓你眼球的MINI背后,都有一位能同样吸引的你的MINI车主。
MINI库伯杯嘉年华,让喜欢MINI的人终于能在线下相聚。机会难得,我们现场访谈了三位MINI车主。怎样的人会喜欢MINI,哪些人在开着MINI,这篇干货十足的记录,或许能给你答案。

我和MINI一样

渴望被人看见,自己做主

Yolo | 珠宝品牌主理人 | MINI CLUBMAN / MINI JCW 三门版车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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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车之前,Yolo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,在扶手箱里放好。一会儿要上赛道,她不想把这个小玩意磨坏了。
 
这不是爱人的礼物,也不是家人的馈赠。这是她自己的一桩事业。她有一个自己的珠宝品牌,做钻石和彩宝的定制首饰。当年,她还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,一心想做点不一样的事儿,让自己的母亲感到惊奇。一转眼,都6年了。Yolo下车往里走。这是MINI在2020年8月组织的一次社群活动,库伯杯。
 
活动在天津的V1赛道,赛道边上有穿着美人鱼裙子的女孩,有背着女朋友玩游戏的男孩,有找妈妈的小娃娃,还有装在篮子里的小泰迪。这就是这群人一年一度的夏日嘉年华。打眼一看,Yolo的确有变化。她还是一张娃娃脸,小姑娘的样子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的衣着却相当成熟,身上是一条类似Versace那种金色印花的连衣裙。小孩子想要加速变成大人——为了这个,她干过的事可不止一样。
 
下车之后,这辆白色红顶的JCW就空了。除了扶手箱里的戒指,还有后座上两个头盔,再没有别的什么了。这正是Yolo想要的样子。她的珠宝是给人做加法,到了自己最爱的车子上面,她宁可做一些减法。至于不得不做的那些加法,她把钱全花在了技术改装上。她给这辆车起了个名字,叫“白胖胖”。她希望这是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是一发动就技惊四座的车,就像“扫地僧”那么酷。 
2017年,Yolo决定买自己的第二辆车。第一辆车并没有不好。恰好相反,她还相当喜欢。那是一辆2014年的胡椒白色的CLUBMAN,对开门,圆圆的灯,小巧可爱到主人都舍不得开,3年里面才走了3万公里。不过,2017年底的时候,MINI推出了JCW,还找汤唯在捷克拍过一个电影版的广告。这个车,Yolo一看广告就喜欢上了。“当时这个车就跟法拉利似的,没有试驾,没有优惠,还需要配额购买。可我就跟着了魔似的,一直去4S店找销售,一直问他有没有。”等了3个月。
 
她清楚记得,取车那一天是2017年12月14号。4s店的销售瞒着她,带她一步一步走进一个空荡荡的大厅最后再拐一个弯,眼前就是这辆“白胖胖”。事后Yolo回想,怎么MINI的销售做事情都和别人不一样,卖车就卖车,还要卖一个惊喜给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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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lo这样的车圈女孩,不多见。小时候,她是个乐高迷。一开始,她拼小动物,一边拼一边赞叹。大点儿之后,她开始拼车子,那些方向盘、齿轮、发动机一个一个都在自己手里对上号,最后成为一个完美的机械装置,即便都是不能开的,看着也高兴。成年之后,家里给买了第一辆车。
 
一年之后,她就开始玩车,上赛道。这并非出于对速度的迷恋。相反,她对于速度超级谨慎,不喜欢冒险。她基本上是一个有机械情结的人,喜欢那种可操控的、稳步提升的感觉,在缓进的变化里感受到自己拥有这件物品。
 
第一次上赛道,她的圈速是一分零七秒。练了4次之后,成绩是一分零一秒。现在好了,既有了自己的车,也有了赛道经验,她开始渴望更多。这是一个如此有趣的游戏,她希望认识更多和自己一样喜欢它的人。她开始在车论坛写帖子,写自己的驾驶感受,点阅率破万。后来,她干脆自己建群,当起了“老司机”。她只写MINI。用她的话说,写奔驰,写保时捷,总会有人酸你,但是写MINI就不会。
 
开MINI去跑山,悬架和轮胎反应是怎样的?怎么操控?换性能胎,雨天是不是排水性不好?一开始,大家都叫她“老铁”、“大哥”,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男孩。等到线下活动见了面,知道她是个姑娘,车子给她带来的惊奇,就开始带给其他人了。
 
她是女孩,但是管理起自己的车群来,又严厉又宽松。严厉是说,她拒绝攻击性的人,希望大家是因为同好在一起,而不是要显得自己比别人更高明。赛车是竞争性的运动,这种竞争性也容易带到赛道以外的人际关系上,Yolo不喜欢这样。宽松是说,她爱车,但不以车鉴人。只要真的喜欢车,你开着夏利也能来一起玩儿。毕业十年,做珠宝,玩赛车,不知不觉,Yolo都成了leader。她真的让自己的妈妈感到惊奇了。
 
小时候,妈妈是个特别漂亮又特别严厉的女人,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太敏感,太倔强,做算术题粗心,还大大咧咧,用北京话说,叫“杵窝子”。可是几年的车玩下来,Yolo发现,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“杵窝子”。一来,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粗心,反而特别稳当、保守。二来,她发现自己其实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自我表现的东西:要强,当老大,想让别人知道我。
 
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可思议,但Yolo实实在在这么觉得——是“白胖胖”让她在30岁之前成为一个更加了解自己的人,而这个人,和妈妈所认定的那个人,不尽相同,这个不同的部分,就是她自己塑造出来的自己。


每个人的MNI都不会是一样的
我喜欢这个不一样
 
鲁鑫 | 北京互联网医疗高管 | MINI COUNTRYMAN车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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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8月1日,这天他30岁,拥有了自己的第二台车,一辆红色的COUNTRYMAN。很快,他给车起了个名字,叫“皮小皮”。他是没看过郑渊洁那篇叫《活车》的童话,但他喜欢皮皮鲁,干脆就把这辆车当做了一个童话幻象的伙伴。又过了几个月,第二年春天的时候,他把“皮小皮”的样子纹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。
 
鲁鑫是个瘦高的北京男孩,皮肤白,语速快。他是那种在父母身边长大,又在父母身边工作的孩子。父母在国企工作,偏保守,他就保守;父母要安稳,他就要安稳。可是这样还不够,他想要的东西,和父母一样,又不太一样。父母希望他工作稳定,越来越成功,他也是这样想的。父母给他买了第一辆丰田花冠,他也开着,可是心里悄悄喜欢着MINI。
 
电视剧里的男孩都用交父母不同意的女朋友这种事来叛逆,鲁鑫他用买父母不同意的车来叛逆。
 
鲁鑫,你真的确定你的车叫“皮小皮”,是男生而不是女生吗?
 
“父母觉得它性价比不高。但我在马路上看到它,就觉得它很个性,不是大众款。我又在《偷天换日》的电影里看到它,一辆小小的车,能在下水道里钻来钻去。它很年轻,大眼睛,英伦元素,轮毂和颜色都可以自己选,所以每个人的MINI都不会是一样的。我喜欢这个不一样。
 
30岁的时候,他终于攒够了钱,决定要送自己一样生日礼物,就是MINICOUNTRYMAN。他特别记得,6月从北京车展回来,去4S店交定金,当场就收到了一家新公司的offer。鲁鑫后来真去了,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。他成了一家互联网医疗公司的高管。他觉得,“有了MINI,我的幸运值被拉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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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鑫这样的车主,和Yolo那种是不一样的,哪怕他们外表看起来都是潮潮酷酷的年轻人。
 
你走进天津库伯杯活动的停车场,这里有好几十辆MINI,有CLUBMAN,有COUNTRYMAN,有JCW,还有好几十年前的老爷车。这些都是车主们自己开过来玩儿的,顺便秀一秀自己家的小伙伴。你仔细看,会发现这些车不管怎么改装的,不管什么型号和颜色,基本上分两种。
 
 一种车,主要改装外形,贴彩膜,有卡通纸,要看起来炫酷。这是鲁鑫这种。他的车上贴了多啦A梦的贴纸,其余包括发动机、排气、电油,一概不改,坚持原厂。他也不玩赛车,不上赛道。
 
另一种车,是Yolo那种,外形几乎完全不动,内饰几乎完全不动,改的全是你看不见的地方。技术流。两天之后,Yolo把她3年来的改装清单发给我,长达好几十项。作为一个因为严重外斜视而根本不开车的人,我欣然阅读,假装懂了。
 
但不管是哪一种车主,他们都认识,甚至自己就是那种强迫症的人。每个礼拜都洗车,而且坚持自己亲手洗车,自己打蜡,自己抛光,自己处理轮胎圈上的每一个划痕,自己去抠车门缝里的每一道脏东西。
 
至于那些会玩车玩到上赛道,去拉力赛的人,他们除了这种尽善尽美、精益求精的土相能量,还另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火相能量,要争先,要被看见。而这种土相能量和火相能量的结合,基本上是一个完美爱车人的标准人格画像。
 
看起来,鲁鑫是土相能量更强的人——至少目前是如此。他刻苦工作,承担责任,希望得到更多的公正的回馈。他自己开MINI,他女朋友开Volvo。他的家距离公司只有15分钟车程。每天晚上,他开着COUNTRYMAN下班,哪怕只有这15分钟,他也觉得,“它可以让我不至于down到哪里去。”
 
可是他也有他的火相能量。他也有那种想要在规律性里寻求颠覆的渴望。他继续攒着钱,希望在自己36岁那年换车,换一辆JCW。再往后,他就可以和女朋友一起,开车JCW去环游中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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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它在包容我
尹瑞楠 | 天津私营服装店主 | 经典Mini / MINI Coopers S 三门版车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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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鑫的这种“疯”和“不正常”,不知何时能够变现。不过尹瑞楠的,他可是早就这么干上了。
 
鲁鑫和朋友走进大厅的时候,前呼后拥,热热闹闹的,是一群时髦的年轻人。这时候,尹瑞楠不容易被看见,他坐在角落里喝东西,穿着很平常的T恤衫和短裤,理个小平头,戴着眼镜,没什么话。
 
这个技术宅,有全场最酷的一辆Mini。酷到连出厂年份都待考证。两年前,尹瑞楠辗转从一位福建车主手中,得到了这辆墨蓝色的RoverMini。前车主也是Mini的粉丝,自己收藏了很多Mini老爷车,甚至还拥有一个老爷车博物馆。一个忍痛割爱,一个大喜过望。
 
为了这辆车,刚毕业不久的尹瑞楠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不说,这种老款车的型号已经不符合中国现在的交通规范,根本都不能上路,只能停靠、收藏、欣赏。尹瑞楠把它停在自己家公司的大院里,左手挂挡,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打火,买了巨多汽车知识的书,去了一趟牛津参观MINI博物馆,还一直计划飞一趟日本,为它更换零配件。
 
他甚至把自己家的车库给改装成了一个迷你版本的MINI博物馆,除了这俩老爷车,他还有一辆牛津绿的三门版CooperS,两边墙上都是专门定制的玻璃柜,里面收藏着一系列的也MINI有关的小东西。“包括这样的手环。”他把手举起来给我看,“像今天活动发的这种织物手环,你们一般人可能就扔掉了,他渴望更了解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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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了解它之前,尹瑞楠曾经渴望更了解自己。他是天津人,家在武清,就住在这个赛车道附近,十分钟不到就过来了。他迷过照相机,也迷过自行车,他的人生好像必须要迷恋什么物件,才能感到一种富有确定性的意义。他开过夏利,也开过花冠,但是直到执意买下这两辆MINI,他才找到一样似乎值得自己力排众议去坚持的爱好。
 
这是一种fantasy。身处其中者,经常连自己也不解其意,只跟找了魔一样去寻找和追随着它——有几个人会花掉自己所有的积蓄,去买一辆根本都不能开的车呢?
 
上个礼拜,尹瑞楠和父母刚刚有过一次长谈。他接手的是家里的买卖,经常要开着小货车在天津市区来回送货。这能赚钱养家,能让父母放心,但是相当辛苦,恐怕也乐趣寥寥。每次送完货回来,他都得换上CooperS,开出去溜溜弯。那个时候,天已经全黑了,夏天的风是热的,郊区的公路两旁并无万家灯火。他把天窗打开,放beatles的歌,越开越大声。仪表盘上的灯光好像在冲着他眨眼睛。
 
这种时候,他觉得放松,觉得安全,又觉得有点儿伤感。这种放松、安全和伤感,他从来没跟父母讲过,但是那个晚上,他讲了。父母向来不喜欢他在MINI上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。父母普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做“过分的事情”。不过分,是规矩,可是fantasy,一定是狂热和呲边儿的。儿子的生活在小货车和MINI之间切换。小货车是他的责任,MINI是他的幻想。他不能没有其中的任何一个。
 
父母沉默,没说什么。儿子把这沉默当做是默许。儿子总觉得自己是和父亲不一样的人,会有不一样的人生,但是父亲也曾经是儿子,要理解自己的儿子,难又不难。“我是独生子,从小父母就更关心我的学习成绩,情感上的交流可能比较少。MINI能够给我一种弥补的感觉。我能感受到我和它之间的情感交流。我觉得它在包容我。”
 
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尹瑞楠很兴奋地跟我解释老爷车Mini那神奇的1:1转向比,“过弯想打多少,就打多少。”他又讲起Mini在石油危机中的诞生,以及那二八比例的引擎和车厢。这时候,他漂亮的女朋友就在远远的地方安静地等待。因为对MINI的热爱和投入,他俨然已经在车主群体里拥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人标签。一个接受家庭生意的独生子,似乎第一次在父母给予的资源之外,拥有了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社会化识别能力。MINI对他何止是一辆车,简直是理想自我的一种投射,是一种不能够忘记的fantasy。
 
这种fantasy,它会越来越像你自己。Yolo离开之前,再三跟我强调说,“白胖胖”就跟自己一样。有时候,有不起眼的车开在旁边,它理应排气放炮,可是它不。有时候,开在山路上,或者有保时捷开过去,它明明按照程序设置不应该排气,可是它会突然噗噗噗地放个不停,像唱歌一样。它就跟Yolo一样,越来越渴望被人看见,自己做主。连我一个完全不懂车的人,也能感受到这种跨物种的内在连接。不懂车没关系,懂人就行了。